我的室友中還有另一個每天梳油頭的美國怪咖亨利(Henry)。他沒工作,在旅館協助「簡單」清掃作為換宿(距離一般認知的旅館清掃絕對有很大落差)。漫漫長日他幾乎都待在旅館中,看電視、閒晃、躺床上。
我的室友中還有另一個每天梳油頭的美國怪咖亨利(Henry)。他沒工作,在旅館協助「簡單」清掃作為換宿(距離一般認知的旅館清掃絕對有很大落差)。漫漫長日他幾乎都待在旅館中,看電視、閒晃、躺床上。
在剛下榻我的背包旅館時,每天都活在不可思議當中。室內是不可能禁菸的,因為嬉皮老闆自己就在抽。大麻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,好在大麻的味道遠比菸味好聞得多,而大麻又遠比香菸更受大家歡迎(安慰)。
說溫哥華是地獄沒問題,但說溫哥華不美就說不過去。我住downtown,而且在真正中心區,因此對溫哥華「市」,太熟了。剛到時,只要遇到太陽露臉的「大赦日」,我就會像箭一般衝出去,去海港邊、去公園裡、去市場、去古城,在太珍貴的陽光下,進行我和溫哥華的光合作用。
想去溫哥華玩的人,最棒季節是櫻花盛開的四月,整座城被花海炸爆的盛況,實在是天堂般圖畫(所謂天堂,就是絕對不會有一拖拉庫人拿著大砲對著花猛拍狂拍失心瘋的拍)。而最糟糕的季節,是十二月到二月,下雨完下雪、下雪完下雨的沒完沒了循環,讓人一起床就憂鬱,是地獄裡的地獄。
抵達溫哥華市區,已經晚間近九點。我拖負一身家當,按著地圖走過四個街口,來到一間由老嬉皮開設、超過35歲拒絕入住、皮夾裡有媽媽照片優待5元、即便沒優待還是全溫哥華最便宜的背包旅館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戰勝老舊的木板樓梯,我將家當手動搬上二樓櫃台check in。
看完一部有關18歲愛情的電視劇。看的時候,不免回想起自己18歲的樣子。也是不認真的讀書,盲目愛一個人,有幾個好朋友,缺乏勇氣,沒想過什麼未來。我沒有打過架,卻並不表示,我不懂受傷流血有多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