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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炫麗的火山容顏,在明晨等待我。我早早躺平,卻在夜半醒來。肚子很痛!我衝到廁所,一瀉千里。回到床上,正迷矇再睡,肚腹再次作怪,我二度攻陷洗手間。其實白小姐也並非一無是處,除了穿起睡衣很性感,她家廁所還相當先進,是坐式沖水馬桶,在內蒙稱得上數一數二的豪華配備。我軟軟回到房間,小趙坐起身,睡眼惺忪憂心忡忡。我告訴他沒事,肚裡空空如也,這下包管一覺到天明。我向來鐵石腸胃,偶爾出槌,渾不在意。
 
  大清早醒來,外頭「雨水濕雨水滴」,身體又極度不適,我很不開心。玉體欠安不重要,一路走來天氣最差好歹也「晴時多雲偶陣雨」,現在滿天黑陰,存心給我難看。踏上旅途的每一天,我從不曾虛度,永遠不斷追趕下個刺激,不睡覺也沒關係。只要一想到,我穿越幾千萬里,就覺得一定要對得起自己,因此不管做什麼、去哪裡,通通很認真、很拚命。我不只愛走路,還走得飛快;睜大眼看世界,深怕看不清楚。大雨無法上山、旅程竟有一天空白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 
  心裡恨極,身體卻甚虛。昨夜大瀉一場,一早仍腸胃不整、食慾全無,縮在被窩裡,瑟瑟抖個不停。小趙摸我額頭,還好沒發燒;坐在病榻前,他覺得奇怪,怎麼我出事、他沒事。眼睛一瞥,電視機上,端正擺著那瓶五里泉,敢情有人假高貴,喝不慣礦泉生水!?
 
  我爬起來,服著台灣帶來的胃乳、樂痢平(西藥),這是臨行前,我爸媽聯手準備。隨意轉著電視,各位可知「福建台」正播什麼節目?竟是韓劇「藍色生死戀」,還好死不死演到我每看必哭的橋段!躺床上邊看恩熙邊大哭,這就是我在阿爾山的歲月。
 
  肚子餓了,隨手抓身旁奶疙瘩吃。恩熙演完,我模糊睡去,睡前不忘吩咐小趙,若是雨停,一定要叫我,我要上山。他皺眉看我據說鐵青的臉色,憂心不語。就這樣,四肢很重、靈魂很輕,我彷彿沉睡一世紀。(原來,肚子空,靈魂就輕;難怪我老是死重死重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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