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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既然口袋有錢,我立刻著手所有被錢卡住的事,包括車檢與維修。今天檢修,明天交車,後天上路。以盡可能最快的速度。我的眼前只有未來,摩拳擦掌充滿熱情與期待。
 
  不過這天晚上我還是和Mate在網咖一起橋他的英文學力證明,畢竟兩個聰明臭皮匠也能賽過一個諸葛亮。「嘖嘖,原來你還是學行銷管理。」「那當然,這樣將來我的武術館才會有生意!」區區一個證明很容易,想列印卻搞不定印表機,只得商請網咖工讀生來執行。對方沒禮貌,一屁股就要坐下來,我狼狽從椅子起身免得被坐到,一旁Mate順勢拉過我坐在他大腿上,還皺眉大眼瞪對方,就像急切保護女兒的爸爸。
 
  走在回程路上,猛然,他抓住一個擦身而過的男子手臂,因為聽到熟悉的同鄉口音。我從沒見過他這麼激動亢奮的樣子,漲紅臉急促交談匈牙利語。他們聊了很久,雖然聽不懂,但我知道他一直向對方提到我。突然,對方以英文問我:「那妳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奧克蘭?」我大為尷尬,今天一直沒機會告訴Mate離開的計畫,本來還想好好坐下來說、很有氣氛的謝謝他過去相挺情義。「後天…」我答得很心虛,Mate十分震驚望著我,我眼光迴避無語。告別匈牙利男後,我們在皇后街坐下來休息〈是的,就是小妹醉後不醒人事的那張座椅。詳見12.汗香寶馬〉。
 
  「你剛剛也把我說太好了吧!」我故意虧他,他嚇一跳:「妳怎聽得懂匈牙利話?」「廢話,因為你是匈牙利人嘛!」我問他詳情,「那傢伙覺得很奇怪,既然妳我英文都不好究竟如何溝通,然後他說原來我們之間不需要語言,只用一些『特別的肢體行為』。」我瞪眼:「該死的匈牙利人!」怎麼世上man's talk都一樣風格!?「他是羨慕我,他來紐西蘭前三個月完全沒朋友,我才來兩個禮拜就馬上和小不點小姐〈little girl〉做朋友,」頓了一下,竟露出淒苦的表情:「我說那又怎樣,人家買了車馬上就要走啦,再也不回來……」我只覺心旌搖動,不管還坐在大街,反身一把抱住他:「對不起,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先告訴你……」他輕撫我頭髮:「妳這一走,我們何時再見面?十年?二十年?」我鼻子一酸,故意推開他:「到時你已經又肥又禿,老得不像話啦!」他嘆口氣:「是啊!」旋即興災樂禍道:「不過妳還是比我老。」「錯,我永遠都會是little girl。」「哼,not age!」我暗暗好笑,這傢伙就是容易掉進陷阱,他每句回答都與我所料隻字不差。我們還是打來罵去的好,遠勝哭哭啼啼。
 
  分手之前,我突然一股衝動:「等我買了車,我們離開奧克蘭去遠一點的地方玩?」他驚喜道:「可以嗎?」我笑說當然可以,暫別滿是鳥氣的奧克蘭,去看遠方的山,去真正美的海和沙灘。
 
  無論如意不如意,我和他所有都是快樂的回憶,最後我也想快樂的分離;反正,我在紐西蘭有一年,也不需那麼吝嗇一天;正好……唉,別提了,說穿了還是無法完全不感情用事,遲早自己絆死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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