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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好久沒跟韓國人講話了。

  先說哦,我一點都不哈韓,不要蛋洗我的版。只是,我的韓籍好友過半百,有時候,因為太想念親愛的朋友們,我會偷偷摸摸懷念跟韓國人講話。(已經盡我最大努力去低調,所以拜託啦不要蛋洗我的版)

  由於工作,這禮拜我有機會採訪一名來自韓國、75歲的老先生。當然,這名老先生韜光養晦生平精彩,跟我的半百好友截然不同。可不管怎樣,他們的韓國DNA一樣。

  會面前,我MSN好友:「我居然有點緊張,因為好久沒跟韓國人講話了!(這緊張的點怎麼有點怪呀!?)」好友揶揄我是否要以韓文訪談,我答要是用韓文採訪,那大概講完「早安午安晚安,親愛的泡菜好好吃,對不起我愛你不要走再見」就可以準備跪安了。

  後來仔細想想,我會的韓文當然不止這樣。和我在奇異果工廠工作的好友Jade,每天在攝氏五、六度的清晨等車上工時,都會吐著白煙搓手喊「錯~」(冷)。我在西澳Bunbury的姊妹Zina,在大夥為她盛大慶生後,感動的眼泛淚光,大叫「砍桑思咪搭,慶古」(謝謝!朋友)。每次萊恩工作摸魚,我都會對他吼「把哩八里」(快點快點);每當艾德華開始嘮叨小細節,我就不耐煩地說「阿拉ㄙㄡ」(知道啦)。我和我喜歡的男生最常對罵「巴卜」(笨蛋),彼此打氣會說「蘇姑嘿ㄙㄡ」(加油)。安慰朋友時就講「ㄎ一ㄥ叉ㄋㄞ/」(沒關係),和朋友分開後最常收到的簡訊是「不姑細波」(好想你)。每次開完趴,我總是癱在椅子上捧著肚子唸「ㄆㄟ\/姑爬」,同時間韓國朋友則是以相同姿勢嚷嚷:「幹真飽」(當然是我教達)……

  太多了。一句韓文一個場景,串起回憶裡點滴。我曾(無限惆悵)對萊恩說,大概將來總有一天,我會把所有韓文忘光光,一句都不會記得。他還氣嘟嘟回:「對,我大概也會把所有中文都忘了。」(我是無所謂,反正「幹真飽」也不是啥標準中文蛤?)

  就像當初韓文完全不是特意學習,走過的斧鑿痕跡,就留在生命裡每個不經意的轉角瞬息。

  訪談的韓國老先生,一見面就開玩笑:「別說中文啊!我可聽不懂!」我笑答:「那麼,讓我們用韓文講吧~」

  當然,我們使用英文交談。我英文很好的台灣大老闆說,沒關係,韓老先生的英文很多連他都聽不懂;可對我來說,韓老先生的英文除掉不認識的專有名詞,一點也不難理解。那種口音,是多麼親切。看著他的眉眼,我聯想到摯友艾德華。(雖然艾德華的長相以醜著名……)(但我不覺得!他只是長得跟車太賢很像啊)

  艾德華的名字是李京煥。「京」,發音作「ㄎㄩㄥ」。京煥哪,ㄚ\/妞(你好嗎)?我還沒計畫去韓國找你玩,沒安排去找大家連開三天三夜趴替,免錢飯沿漢江一路吃到釜山。事實上,我不敢去。要是世界真那麼小,我在首爾街頭遇見那個笨蛋怎麼辦?要是我們又互相大罵笨蛋,然後最後哭著緊緊抱成一團,那該如何是好……

  不姑細波,慶古。(還好,韓國老先生回國了,我大概也可以停止發神經了,吁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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