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  揮別哥哥姊姊,回到安靜漆黑的旅店,嚴重空虛襲來,標準的夜店症候群。我坐等盥洗,望著小趙走進洗手間,扶著樓梯、一步一趨無法走直線的背影,不禁莞爾。
 
  實在太累,幾乎闔上眼就要入睡。方躺下,黑暗中鄰床遞過來瑞士刀:「妳拿著,如果半夜我不軌你殺了我好啦!」我勃然大怒!如果出門要提防旅伴,天地之大還有何處容身?眼見他醉倒不支,真是氣到不行,恨不得跳上去戳他個千瘡百孔,先發制人。
 
  這一夜,我倆並沒有因為一把瑞士刀同歸於盡。我個人實在太忙。大瀉不止的創痛,在於整晚吃太多,必須分四集完成。來回奔波,我筋疲力竭,翻出所有能吃的藥,胃藥、止瀉藥,還有火車上東北大叔餽贈的萬靈丹「健胃消食片」。吃藥吃到狼吞虎嚥,也算奇聞。我總不能拉到脫肛脫腸、坐以待斃吧!?
 
  天亮了。阿爾山的天空灰濛濛,我與小趙的人生也黑白。我病得很厲害,不到八點就醒轉,全身就快散了。小趙更慘,雖然已經可以走直線,但卻是「掰腳」。原來昨夜霹靂舞達人秀,達人不幸踢到鐵板,痛徹心扉的紅腫,讓小趙決定冒雨到有大醫院的伊爾施求診,他擔心骨折。至於我,就繼續要死不活,纏綿病榻。
 
  落魄、慘澹、淒涼……這一刻感受最深。如果雨停,我們的厄運,會不會過去?
 
  半夢半醒近中午。雨停了,太陽努力從濃密烏雲裡探頭。小趙拖著步履回來,經診斷幸好沒骨折。迎著陽光,我雖臉色發白,卻精神奕奕。不能再躺在床上,我不是來這裡生病的,我要出發,一刻也不能再等待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mum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