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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北京路名實為一絕。雍和宮位在雍和宮大街,我的下兩站孔廟、國子監,比鄰座落於國子監街。
 
  上午我問人雍和宮往哪走,路人甲答「雍和宮街」;再問雍和宮街怎麼去,路人乙回「當然在雍和宮前」(並搭配招牌不屑嘴臉)。那不就很失禮!!我腦殼壞去問這種蠢問題。緊接著要去國子監,我發誓絕不再問人;我憎恨聽到他們的回答,讓人感覺自己蠢到沒藥醫。
 
  走進雍和宮附近的國子監街,一條柏樹成蔭的大道。在這條古代名喚「成賢街」的路上,確有兩處助人致聖成賢的府邸。其一是從元代開始,皇帝每年九二八必舉辦祭孔大典的北京孔廟,規模僅次曲阜孔廟(孔子他老家)。
 
  我家正位於台北市孔廟左近,因此踏入北京孔廟別有感情。不過經過上午大長宮洗禮,我已做好心理準備。這麼一條長街只有兩個門號,這個孔廟有多大,一定與我家旁邊那個後花園不一樣。
 
  反正到北京就認命,愛走路嘛?這城市專門培育世界頂尖健行好手,當我一個月後結訓離開,已成功蛻變為贏得鐵人十項的「飛躍的羚羊」,風光帶走大腿外側兩大塊、小腿肚兩小塊,共四塊結實肌肉的戰利品。(但小妹並非從此成為大隻佬,回台灣不到兩個月,那隻羚羊就徹底離棄我,由「軟癱的死豬」取代,無止盡佔據我的肉體)
 
  入園後,一條柏蔭大道的盡頭,至聖先師的白色雕像聳立在那,無論你走到哪個角落,他都有如看著你不斷子曰子曰。我從小對孔老夫子沒太大好感,國中還高中一次作文題目為開放性評論國文課本,我就專拿「子曰」來吐槽,大抵批孔子偽善。這種令人興奮的佳作,卻因「思想嚴重錯誤」,抱了個六十八史上超低分。其實孔子好的識見有很多,就算再怎麼道貌岸然又主觀,我也舉雙手同意他值得後世敬重;不像一些我中學時代的老師,古板庸俗到一無是處。
 
  元代栽植的參天古柏讓無人院落格外陰森,「鋤奸柏」舞爪站門口:傳說明朝大奸臣嚴嵩,當年代替明世宗前來主祭孔誕時經過這棵樹,頭頂烏紗帽當場被枝葉狠狠掀翻,因而樹立這響噹噹的名號(開玩笑,我來走當然沒事)。
 
  另一頭乾隆賜名的「硯水湖」為一古井,據聞古代進京應考的舉人們,只要以此萬世師表加持過的聖水磨墨,包管考試文思泉湧。我伸頸往井裡張望,完全不怕貞子爬出來。若真能助人七步成詩,喝一把倒不妨,可惜聖水似已被磨墨磨光。嗚呼哀哉,都不留一些給人家探聽,害我現寫稿下筆如千斤,眼看江郎才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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